屈几乎要漫出眼眶。
不就牵个手
姜德书站在水桶里往前走了走,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按着:“这样总行了吧。”
他的手心发烫,轻而易举便把她大半个腰肢握在手里,勒地有点紧,然后闭着眼昂首凑上来,再不言语了。
这人真是!只有生气的时候,话才能多一点。
姜德书仔细给他擦干净脸蛋脖子,顺便使唤他换了水,将他头发解下来也一并洗了。
侧室烧了炭,暖洋洋的,但是她身上沾了水,水汽蒸腾出去慢慢地觉得冷,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拿开他的手,又坐进水里取暖。
符奚乖巧地看着她,身上的中衣系带散开了,露出心口的白色伤布,唇色发白,方才失了血又在这里冷站了半晌。
她问:“冷不冷,冷就快回去躺着。”
他摇头。
姜德书瞪他:“方才不是骂骂咧咧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符奚张嘴:“不冷。”
她叉腰:“不冷也回去等我。”
“我身上也没洗。”他眼睛看着浴桶,征求她意见。
她拈了棉帕给他:“你身上还有伤,热水里泡着会加速流血,另唤一桶水进来擦拭。”
符奚嘴巴像是被封印了,他又不吭声了。
姜德书使劲捏着他的手撒火,拗不过只能把他拉进来:“速战速决。”
他学着她蹲下来,还好他个子极高,手长腿长的,水只能没过他腰间,离胸口的伤还远着。
“除了旧伤,身上可还有新伤?”她因为他方才的不配合,依旧绷着脸。
符奚眼角向上扬,抿着嘴摇头。
浴桶被两人占地满满的,姜德书也不意思大幅度动作,只简单的搓胳膊,坐地久了腰更酸软,她往后靠在浴桶边上。
牵动了腿心,热水漫在四周,热辣辣的疼。
她心里气不过,手碰不到他,便伸脚踢了踢她小腿发泄:“今天是你答应来接我的最后一日,你还真是准时。”
埋怨里夹杂了点嗔怪。
符奚认真地解释:“扶风郡地形易守难攻,加上陇西一役胜的太易,姜鸿璋不仅加派了兵力,还提前设置好埋伏伏击我,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姜德书忍不住又踹了他一下:“快洗。”
符奚于情之一事上全靠本能,没有丝毫经验,现下也隐隐感觉到她真正想问的不是此事,气恼的也不是他来晚了。
他一把抓了她的足尖握着,手间细腻温软,柔弱无骨,他忍不住轻轻揉了两下。
姜德书不愿意,屈膝要收回来。
他压着她脚趾放在水里,手上不肯松,甚至还借着她脚腕把她往前拖了拖:“你在恼我什么?”
他对她粗鲁地行了周公礼,冷静下来以后不敢面对她,怕她气他厌他,手放在她脚腕上小心翼翼又虔诚地看她眼睛。
拉扯间又被摩擦到了,姜德书包了一眼眶的泪,也不管脚怎么样了,攀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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