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奚颔首:“早些时候便取了。”他想赤/条条不带这腌臜东西去见她。
书里说过,这东西种在骨血里,和魂引一样都是从完颜雅尔檀传入符氏的秘术,为了传递信息和御下,若不去了性命,轻易难以取下。
原书里他恨毒了符氏,却因为含了这口恨意才有信念存活于世,所以一生也没能取下,也没有说过取下的法子。
她的手摸上他发顶,问:“怎么取的,疼不疼?”
符奚阻了她的手握在手中,与她冰凉的手取暖,道:“用至亲血脉抽皮跗骨方能取下。”
他顿了顿,极艰难般吞吐口中的话:“勿吉是我母族,我外祖父还活于世,我许他勿吉一族太平,他助我取下。”
说罢不错眼地盯着她眉眼,等她的反应,他睫毛抖个不停,是怕的。
她是皇族之女,前朝早年,勿吉人大举进犯中原,一路打到盛京丰镐,掳走先帝和一众后妃,至死未归,其中就有她的祖父祖母。
迫使大梁割地讨好其多年,到舞阳的父皇梁皇这一朝才勉强能与之较横。
所以大梁皇族与勿吉族有世代血仇,便是已故梁皇也不知道他的这一层身世。
他也从未与人道过。
连他的母亲都厌恶他是勿吉血脉,称他为勿吉贱种。
她又会如何看自己,是仇人,是贱种,还是
他不敢去想了。
却又不想瞒她。
姜德书见他说的缓慢艰难,以为他回忆起过往疼痛还在后怕,捉了他的手在两人相贴的腹部处窝着取暖,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抚:“别怕,已经过去了,以后永远不会疼了,若是还疼你就唤我,我给你呼呼。”
她说的纯粹简单,像是在哄孩童。
他心里又酸又麻,归到一处,竟是疼。
心口疼得慌。
他说的那些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在意的怕的她都不在乎,她只心心念念他痛也不痛。
符奚眸色一暗,又急又快地将人揽入怀中死死抱着,低低喟叹一声:“书书。”
姜德书回抱他甜丝丝地道:“你再唤一声。”
耳边再无人言。
——
三年,驻守西疆的符大统制只忠陛下,外有他平狄戎守国门,内有国主安定天下,无人敢进犯。
便是南疆最有实力的盘瓠蛮族,也不敢触其锋芒,不敢越大梁国土半步。
从此百姓得以安居繁衍,茂农兴业。
符大统制居功甚伟,受万民爱戴,民心所向皆指西疆,若非他不肯回京,必会惹盛京文臣猜忌,被参功高震主。
如今东伐入京,打的是清君侧诛逆贼的名号,兵未动却已得万民响应。
外有西疆大营,次有乐都,不止陇西郡,便是乐都城也已经很多年没有遭受大规模进攻了。
陇西郡的百姓受西疆庇护多年,自是感念,又听闻乐都城城主岳世隆弃城而逃,百姓举城而降,迎符大统制进城,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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