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儿!”
一闪而过的头疼欲裂仿佛将面前的身影与大荒漠河滩旁的那个人影重迭,剧烈的耳鸣似要震碎脆弱的隔膜,玄拓却是瞬然乱了心,几乎全身震颤着想要将娇躯搂在怀中,却被一掌而来的淡青色灵力实实拍在胸口。
捂着胸口倒退几步,男人闷咳一声,竟是呕出了一口鲜血。
“…滚!”
像是全身在火焰中燃烧的燥热仿佛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崩裂,咬着牙接连封上几处大穴后,身体难忍的热意稍减,然见着对方擦去嘴角血渍又要向她靠近的雩岑却是快速催动全身所有的灵力,急促的夜风瞬间迅猛刮起,耳边猎影簌簌,一道爆射的灵力险险擦破男人的衣角后,便爆炸似地没入那一片林间,瞬间将目及所视的一片林地都尽根斩断。
她是下了死手的。
雩岑咬着牙,浑身燥热到像是面前的视线都被那热度扭曲,却还是固执地晃晃荡荡扶着一旁的亭阶站起,沉重地喘气,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岑儿!”
“…滚!”那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眼前的视线却渐渐烧模糊不清,胡乱之下地她像是垂死挣扎般,一边后退,一边胡乱向四周都甩出一片片嗜杀的灵气。
“别再用灵力了!”
一片模糊之中,那个身影终是僵硬地停下,像是妥协安抚地朝她道:“你若灵力不济,那封住的穴便被冲得更快,气血攻心,那药便发得更急。”
“若非你下的药,我又怎会如此?!”
咬着牙冷笑一声,满脸潮红的雩岑身形不稳,却摸索着再度往后退了一步:“别假仁假义了!玄拓!”
“可这分明是宫婢送来——”
男人话至一半,像是突而想起了什么,深深皱眉道:“是那个丫头!”
他起初便觉不对。
玄拓本就不好甜食,再加上这清微之中久无宴饮之事,生来便辟谷无食的他自然也不会贪好什么口欲,再花费起那什么膳房。
再加上他虽不解风情,但也并非傻子,自然知晓那新月对他是有些好感的,两人身份悬殊,他便自然没有多放心上,觉得天长日久恐就自己磨灭了去。
故而新月来送糕,挂的虽是雩岑的名义,可那丫头自小在清微长大,惯也是耍不会外头的滑技的,吞吞吐吐的表情自是将所有的谎都漏空了去。
玄拓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仙婢做来讨好他的甜糕罢了,放了便放了,如今想来却甚是不对,一则那新月看似沉稳其实不过是个死脑子,交代她日日看着雩岑的事她自然也不会偷懒,更别提趁机花时间去做什么糕点来讨好她,甚至偷溜出来送东西,而几百年前清微府内的本主管内务的一位仙子因太过年老已然交权给新月,除却他与天枢之外,恐怕这清微府内便没有能使唤她的人,除非——
是外来之人。
而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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