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转身,朝他屈膝行礼。
风侍葬抬手制止住她。
“怎么还行礼?不是说了么,在宫内,不必多礼。”
待到行了三次礼,苾懿这才停下,低头来缓缓道:
“皇上对臣妾的偏爱,那是皇上的美意。倘若是臣妾就此无力,那便是臣妾的罪过。皇上之宠幸,臣妾铭记在心,只是礼数乃为对天地君的三方敬意,臣妾不敢停,也不能停。”
她说着低头,转身,款款走出房间。
风侍葬注视着她的背影,面色沉了下来。
冰冷彻骨,与刚才脸上的笑容形成强烈反差。
桃花羹,青翠玉白,都有些略微偏甜。
她喜欢吃。
他最不喜好的,便是甜食。
待到苾懿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口,风侍葬背后才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从他背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悄无声息的。
他一头白发如雪,带着纯金冠冕,穿着玄色深衣,眸子深邃。
有关他的传闻外界众说纷纭,心狠手辣,面容可怖,甚至还有人传闻他仗着一嘴尖牙利齿。
却无一人想到,真实的他却是这样的饱经忧患,如同一个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老者,身上没有外界所传闻的一星半点的傲睨万物之感。
也罢,在这上千年来,坞暝国经历了百代皇帝,唯一一个屈服于人类能力之下的魔物,也只有他,外界有关他的传闻自然是有些偏颇。
他看着他的背影良久,上前一步走地略微近了些。
“皇上,卑职以为,近日这接二连三之事,定非巧合。既然已经判定了那女子是乌金盟的人,不若将那女子抓回来严加拷问,不怕她不松口。”
声音也略带沙哑,明显是老者的声音,也配得上他的一番面容。
“.”
风侍葬只是轻摇手中茶杯,并无任何回答。
他五指同时捏着茶杯,玄离隐隐感觉,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他在心内思忖片刻,这才大着胆子问道:
“皇上,近日局势动荡。北边荒漠荒无人烟,其中魔兽都屈服于您的威压不敢轻举妄动,南边雍耀国又发生了内乱,已然衰落,东方蛮夷各部首领在您的挑拨之下内乱不断,解了边患之忧。所剩灾害,除宫内逆贼,唯有她一人。”
“若是留着,届时被朝堂内的返臣知道,怕是又要借机挑事,影响皇位。皇上,此时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这是句狠话,是在暗示他要动杀心。
历代皇帝,无论如何宠幸一个人,不管是嫔妃还是老臣,但凡对方威胁到了自己的皇位,一概不留。
尤其是,他。
为了得到这个皇位,不惜亲手斩杀自己的兄弟,逼着姐妹进入军营沦落为妓,亲手将已经怀了孕的胞妹送入鞑靼结亲缓和边境战乱,而后在不到三年就与鞑靼开战,让他们母子俩被丢进鞑靼军营受尽了折磨,甚至还将父亲的骨灰与灵位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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