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们便已经同我说清,我到了这里,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当这个大家小姐也就成了,如今,那位‘婶娘’连规矩都免了,一齐吃了饭便让我回屋子,两位‘兄长’借着各种由头,跟着‘叔叔’成日成日的不在家
花也绣了,荷包也被我做得七七八八,便差一个收边
“小姐,三更了,该歇了”乐婉将烛台拨亮了些“明日再做罢”
居然都这么晚了,放下手中的针线,往床榻上去了
白日里睡得多,这会子我却是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滚了好一阵子,依旧没有半分睡意,烛火透过窗幔,里头有些个晦涩,翻身起来,穿好衣裳,突然想出去走走
“小姐,您怎么起身了,可是要吃茶?”乐婉睡意正浓,是被我吵醒了
“你继续睡罢,我想出去走一走,一会儿便回来,外头还有值夜的婆子们呢,我叫她们跟着便好”
她听了我这话,倒头继续睡了
小心翼翼的拉门出去,绕过婆子们打盹的耳房,拐过游廊,走上了石梯,这高处便是一座凉亭,今晚的乌云散了,出了好大的月亮,月光琼琼的笼罩住整座内院,越发显得四周的安静,偶然间传来三两声的鼾声,怕是值夜的婆子睡着了
抬头看着清冷的月光,好久未曾这般望月了,寂静的,毫无干扰的看着月亮,心也是跟着安静起来
眼前一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却是被人捂住嘴,头顶低声道“是我”
荀鹿阳!
一把拉开他的手,转过身,他一身夜行打扮,应该是才回来的
他将面纱扯了下来,眼角弯弯,一排整齐的白牙在月色下泛着邪恶的光辉“怎么样,被吓到了罢?”
幼稚!
看着不远处的黑影,想必那是荀泽川?
被这么一闹,却是没了兴致,转身往回去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等我们回来?”荀鹿阳将包头巾一扯问道“方才大哥说亭子边上站了个美人,我便赶紧的过来瞧瞧,没想着是你,这么冷的天又是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准备吓人么?”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三哥,你的屋子不在这边”
“无妨,我送你回去再回我屋子”
停下身,笑盈盈的看着他“你穿成这样就别去吓人了罢,我屋子里的婆子还没睡的”
荀鹿阳了悟的点点头“那你走罢,我目送你”
又是过了十来日,似乎一切都平淡如水,没想着荀泽川却是生病了,还是突发可能会传染的重疾
瞧着他的脸色,黑青黑青的,应当是中毒了?
婆子丫头们被全部撤走,我们兄妹情深,自然是不在乎会不会传染,整个小院被隔开,而小姐姐此刻大显神通,我原以为她是位将军,没想到是个大夫,还是十分厉害的大夫,那针扎得一点儿也不含糊,稳准狠,我瞧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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