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几时上心过?都还不如齐水河畔的歌女分你的心思...你仔细想想,你本就是将门之后,现在你大哥不能用,本宫也只有靠你。”
“你若是被本宫安排去了兵部,那咱们的人对于兵部之事才算细细掌握在手中,现在还得另安排人,简直是...”
齐玦立刻转身跪在他身前:“是微臣辜负殿下心意,还请殿下责罚。”
某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简直如鲠在喉。
---终究是场恶心人的鸿门宴。
太子这样的人他这些年来看得太透了,分明对他满心猜疑,却不肯痛痛快快的弄死他,不信他对他的忠心,却还屡屡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这次去兵部的事情也是,分明知道圣上早年因兵权之事猜疑他们齐国公府,险些让他满门遇害,却还硬要他入兵部做事。
简直是无声无息的将他往绝路上逼。
这么多年来,他每日最大的梦想,便是李承平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放过他算了。
而最恶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李承平里里外外对他的态度---一如多年前初见之时。
他对他的“好”,简直让他无福消受。
举个例子,就他身上的这柄赤色龙纹刀,原本是册封太子之时圣上赏赐给李承平本人的宝刀,然而为了凸显他们两个“关系好”,李承平竟然转手将此刀送给了他,还嘱咐他贴身带着,就算是进出东宫也是一样。
被允准带刀进皇宫的人,他是唯一一个。
旁人都以为是莫大的荣耀和恩赐,只有他知道,这是李承平故意悬在他脑袋上的一柄利刃,提醒他时时刻刻克己守礼,不可动不该动的心思---即便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二心。
即便他齐玦忠心耿耿,也无人相信。
最恶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对自己依旧保留着十多年前的称呼和相处方式。
若是他没那么高兴,便会叫他齐玦,若是他高兴一点,便会像今日这般叫他阿玦,若是他特别特别高兴---他会像最开始那样,拉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肩膀叫他二哥哥。
被动动手指头便能要了你全家人性命的人这般称呼和待遇,谁能不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强忍着,他只怕现在就扶着树吐去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霎时间凝固了,就连被宫人带去座位上赐座的公子哥们也都一脸惊恐的望着他们这边。
太子李承平低头瞧着他的头顶看,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齐玦快以为他要真一刀解决了自己的时候,他才慢慢蹲下身,轻笑着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阿玦,本宫如何会怪罪你?顶多给你另谋差事便罢了。”
齐玦一身的鸡皮疙瘩,嘴角也下意识抽了抽,一时之间竟没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应对眼前的怪物。
“还有,我说了,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太子殿下。”李承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轻声笑道,“和从前一样,叫我阿政就可以。”
齐玦心里咯噔一声,半天都没回话。
要知道,即便是小的时候,他也很少叫他“阿政”,一般都是叫他“怂包蛋”或者“小亲王”而已,只有调侃他欺负他的时候,才会温温柔柔的叫他“阿政”。
曾经造的孽,此时此刻全部都报应回来了。
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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