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过,好歹一场恣意。
我叹了口气。
程星河觉出来了,干笑了一声:我们都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不过,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人有各命,哪怕不在一起。知道对方过得好,那心里就踏实。
说了,他来劲了:哎,七星。你看见咱这功德光没有?成功并不是高瞻远瞩,而是你本来就站在高处……
我早看见了。
他现在,是新的十二天阶之一了,南派齐家的家主。
鸟枪换炮。
我听人说。十二天阶一代不如一代,还怪纳闷,原来是为你。
不是,这话谁说的?程星河眯起眼睛:我得谢谢那个前辈,多亏他的努力,给咱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
除了眼睛,他这嘴也不错,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我们俩一乐,默契的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头顶。
人家都说高处不胜寒,上头到底冷不冷?
有电热毯。
你吹牛逼能不能打个草稿--上头有电?
太阳能。犯法吗?
他习惯性要给我来一脚,我也习惯性躲开,让他踩个空--这一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配合的天衣无缝,上台表演都出不了纰漏。
人这一辈子,身边有这么个人,怎么也值了。
我们几个一直在门脸。也就为这一件事儿。
我知道,等我回来。
现如今,我一回来……
我嗓子忽然紧了。
齐家人来的这么齐,有事儿?
你这眼珠子亮的跟钛合金一样--齐家的,你也看见了,那是一整个南派,程星河吐了口气:这次过来,软磨硬泡要我回去,说那么大的家业,得有个人去说了算。
又是一阵夜风,神气一压下去,身体好像窗户纸。一下就吹透了。
我其实从来没想过,会跟程狗有分开的一天。
南派那帮人唠唠叨叨,磨的耳朵疼……他叹了口气:张口闭口,叫我不能对不住我们老头儿的嘱托,你猜怎么着,喊我回去还不算,还他娘给我找了个对象,让我回去相亲--我又不是哑巴兰。犯得上?就咱这双含情桃花眼……
活赛奥特曼。
你大爷的奥特曼。
这是好事儿。我笑出来:你去吧。
程星河转过头,看着我,刚要说话,又一个身影。也过来了:找不着你们,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上这来偷腊肉了,怎么样,被我抓到了。缴械不杀。
哑巴兰,后头跟着苏寻。
嘘,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程星河给他一块鸭腿:慢点吃,把你牙嘣了。
哑巴兰掰了一半丢给苏寻,苏寻凌空稳稳接住,
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姐叨叨个没完,我嫌烦。哑巴兰蹲在地上咬鸭腿:老爷子没了,她说她一个女流之辈撑兰家,有时候力不从心,叫我回家帮忙--你看她搬石狮子那样儿了吗?她能力不从心,是想去开天辟地还是怎么着。
得,程星河一乐:地主家傻儿子也要回去继承家产了。
哑巴兰还没开口,天台又是一阵脚步声。
一阵药香袭来,这一次,是白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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