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薄,一双眼内勾外扬,总是含笑,像蕴了一坛从树下挖开的女儿香。
很容易叫人沉醉。
明瑟在画板后的笔描绘到他的眼与唇,突然停笔,探出半个头打趣:“席先生有没有听人说过,生着桃花眼和薄唇的人,为人薄情呢?”
席沐白食指点着膝盖,凝望她戏谑的笑脸,轻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冤屈人的说法。”
她一脸不信的表情,嘴里却说:“我也觉得是冤枉了席先生。”
席沐白哭笑不得,看她又收回脸,笑眸隐在画板后面,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夜色愈来愈深,深蓝色的海面逐渐平静的下来,海浪一波波减小,仿佛将远处的天幕也染成了同色。
墙上镂空时钟的黑色时针走了一圈后,明瑟揉一揉眼睛,从板上取下:“好啦!”
席沐白不去看画,反而屈食指,指节点点她的额头,不赞同道:“手不干净,怎么去揉眼?”
她眼圈都揉的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一样,却不在意的笑笑,催促他:“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他去看,见那画笔触细腻,灵气十足,将他的神态表现的活灵活现,虽然与名家比尚有差距,仍然算得上十分有天赋的。
她见他夸赞,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把那画往他手里一放:“那我走了。”
席沐白语气温和:“我送你?”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明瑟就被站在门口的何誉吓了一跳。
玻璃门是透明的,他突然从旁边出来,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寂静无声的站在门外。
她定一定心神,回头同席沐白讲:“何先生来找你有事了,不必送我,我走啦,下次再见。”
他没再要送她,也没问下次是哪次,只答:“自己小心。”
明瑟背对他挥了挥手,绕过何誉走下了楼梯。
席沐白握着那画,淡声道:“去书房说。”
走出顶层套房几步,明瑟的笑意彻底敛了起来。
方才与何誉擦肩而过时,她目光往下一觑,瞟到那文件露出一角上,印着她的名字。
席沐白会调查她,她不是没想到过,毕竟是豪门子弟,面对女人有些戒心也是应该的。
何况是席沐白这种,手握大权,商场上杀伐决断的人。
问题是,他妈的她是真的有问题。
抓抓头发,冷静了一下,环顾四周。
顶层是席沐白一个人的,所以到处安安静静,不用担心有人会过来。
她趴在尽头的窗户往下看,外面是水管,一圈窗户沿着房型突出一小块地方。
明瑟手一撑,翻身从窗户下去堪堪用足尖站在那一小块地方上。
双手攀着窗户沿,明瑟缓缓平静了一会儿,听见心跳回落,慢慢沿着这一小块凭着记忆往席沐白书房窗户处挪。
窗户的材质是花岗石,擦拭的滑而亮,她不得不用指腹紧紧搂住锋利的边缘才能抓住。
听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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