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明瑟一时拿捏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博得他一点点的注意。还是单纯只是真的因为觉得愧疚要赔一件衣服而已。
她转过半个身子,柳叶一样的眉眼弯了弯:“好。”
明瑟住的地方在六层,租衣服的商铺在九层,二人便往电梯处去。
老板娘是个白俄女人,说英语带点口音,明瑟租衣服的时候,和她交流就十分困难。
席沐白轻笑,把她拉到身后,上前用纯正的俄语和老板娘交流。
明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板娘眉开眼笑,然后带着席沐白到收银台去刷手环。
同时,她的手环震动了一下,不大的屏幕上显示她之前做押金的钱已经被退回余额中。
这个手环是上船的时候人手一个发的,可以把钱充到里面去,在船上的一切消费只用刷一下就行。
片刻后,席沐白拎了个袋子出来,递到明瑟面前示意她接住。
明瑟疑惑:“这是什么?”
“赔偿给你的新衣服。”
她不接:“你已经赔偿过了,这个就不需要了。”
“一码归一码,”席沐白道:“赔偿是应该的,赔一件新衣服也是应该的。”
明瑟摇头,坚决不肯收。
席沐白见她如此,脸色像是无奈又像是惋惜:“你不收,我后头想让你割爱的话倒不好开口了。”
割爱?明瑟疑惑,随即恍然他说的恐怕是那张画。
“谈不上割爱,你也喜欢吗?”
席沐白淡笑:“好的东西自然都喜欢。”
他实在会说话,便是这样带有奉承别人也能说的自然无比。
此时两人已经离开了店铺,走到电梯口,明瑟浅笑:“这有何难,那本来就是你的画像,物归原主而已。”
席沐白摇头:“那是你的作品,不能算作我的东西,若是你愿意割爱的话,那就一定要收下这裙子了,权当我买下这幅画。若是不想要裙子,按市场价也行。”
明瑟无奈,只好和他一起返回六层去取。
席沐白很识趣的仍旧在外面等。
那张画像就放在桌子上。
其实平心而论,就算不是为了刻意接近,在晚宴上,若明瑟与席沐白素不相识,她应当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让他入画。
她爱画人像,画简单的素描,画久了便觉得有韵味的模特真是难得。
而席沐白,恰恰有让所有会画画的人都想动笔的魅力。
有人外貌昳丽而气质单薄,有人皮囊虽逊却气蕴江海。明瑟在宴会大厅抬头望向二楼时,几乎不用丝毫寻找,目光就自然而然的会落在他身上。
明瑟叹息一声,手指抚上画中人薄薄的眼与唇,而后一狠心,揉搓捏成一团,扬手将它从窗户扔进了船外的汪洋大海里。
夜幕下海幕远不见尽头,那团纸很快被浸湿再也不见踪影。
打开门,明瑟垮起脸,把门又打开了些,指着那扇临海的小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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