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塔,都是在报纸上看见的。
池锦倒难能有机会亲眼见着这瞭望塔。
在车上闹得不适一瞬烟消云散,她勉强提起一些精神。
“我们能上去吧?”
池锦环视四周一圈,十足好奇地问道。
陆曜山仰首看了一眼瞭望塔顶部,点了点头,率先提步上了瞭望塔。
池锦登上瞭望塔的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随陆曜山登达塔顶,视野一瞬开阔许多。
平日里看着的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彼时都化作一些缩影,撞入眼帘里。
凉风拂过耳畔,徒留一阵清凉。
池锦下意识舒出一口气。
陆曜山将双手负在身后,视线放远,观察着不远处的地标建筑,忽地抬手指向北方的一处显眼建筑。
“那是北平。”
他主动向池锦介绍道。
池锦会意,往他所指的方向递去一眼。
印象中的北平,似乎和杂志、报纸上所描述的并不一致。
“今日总算明白一件事,所有的事都需亲眼见证,才知道它的实质,而不是靠直觉武断地判定它原有的模样。”
陆曜山提了提唇角。
“这个国家现在已经腐烂到芯子里了。”
他笃定地开口说道,话语间并无惋惜,反而像是在说稀疏平常的事。
腐烂,意味着总会被新事物取代。
池锦偏头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向远处。
“不一定已经烂到芯子里了,有的时候一点努力会像星星之火一般,可以燎原。”
她的话随着风飘荡在空中,乍一听有些虚无缥缈。
陆曜山低着头,仔细琢磨她的意思,渐渐生出几分触动。
心底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阴云,似被一道明亮的光驱散开,四周明朗,通身舒畅。
“路总司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么?不过只是我一点拙见罢了,若陆总司不同意,不必将它放在心底,只当我今日没说过,莫要误了总司的好心情才是。”
长时间未等到陆曜山的回复,池锦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口。
不等陆曜山作出回应,楼梯上出现一连串突兀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登上瞭望塔的人。
是自己部下的下属。
“报告总司,线人那边有新消息。”
下属恭恭敬敬朝陆曜山敬了礼数,而后主动开口说道。
“说。”
陆曜山看了身边的池锦一眼,示意下属可以径直开口。
“今日他动作十分频繁,看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准备逃跑。”
下属语气急促地说道。
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太阳落山之际。
四周昏黑,唯有路灯照亮前路,的确是逃跑的好时机。
陆曜山分神看了一眼天际边缘越发沉重的橘色光影,朝一旁的池锦抬抬下颌。
“我们该走了。”
待池锦回过头,他语气严肃地开口说道。
池锦会意,迈步跟着陆曜山下了瞭望塔。
她随着陆曜山再次回到车上。
彼时车窗已然被敞开,副驾驶座上也多了一个陆曜山的下属。
“我们去堵他?”
池锦掐着引擎发动前的一刻,意味不明地开口问道。
“我有这个打算,但你不一定。”
陆曜山差使司机开车,靠在车厢旁闭目养神。
池锦温顺地点了点头,心底却不免开始腹诽陆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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