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不敢了!”
陆曜山神色平缓,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横亘着。
“哪家报社?”
写这种新闻的无一不是小赚点口粮的老百姓,小文青,小男孩再害怕都不愿意供出东家,只能把头磕得咚咚响。
池锦收敛了笑意,不着痕迹地皱眉。
她过去把小男孩拉起来,自己插在中间,挡住小男孩。
“陆总司,一点绯闻而已,您派人澄清一下就罢了,别为难孩子,他们只是想讨口饭。”
“你倒是大度。”陆曜山眼皮子一掀,冷冷地讽刺。
池锦不怒反笑,“是呀,我一个歌女本来名声就不好听,但还不至于无中生有,莫名就赖上您。”
她越生气,笑容就越明艳,简直比秋日的海棠还要灼灼。
陆曜山沉默地看着她,池锦丝毫没有退让。
歌女如乱世中的浮萍,她自顾不暇却坚持撑起一方天地。
池锦也有私心,她不想让陆曜山一错再错,更没办法冷眼旁观。
“走。”
无声的对峙以陆曜山的妥协为终点,池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钝地眨着眼。
小男孩悄悄拽了下她的袖口,“姐姐,我可以走了吗?”
“嗯?去吧,报纸别卖了,让你东家写篇澄清声明,陆曜山的谣言可不能乱传。”
池锦耐心地叮嘱,把小男孩打发走了。
两人间气氛有些怪,说不清的情绪在空气中流动弥漫。
“陆总司,您怎么突然就……”
池锦干巴巴地开口,说到一半又苦恼起措辞。
陆曜山却答得飞快,“一时起意,但你确实不自量力过头了。”
这句话他的语气里带了点笑意,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觉得有趣。
池锦没说话,盯着裙摆上扬的弧度,似乎相当专注。
可陆曜山却没没闭嘴,他自顾自地说,口吻慵懒,“如果我真想动手,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陆总司说得是。”池锦接了话头,成功堵死了他后续的话。
歌女垂着眼,面色平静地仿佛在听男人谈天气如何好,花儿怎样红。
她看起来低眉顺眼,乖得像精致的花瓶瓷器。
但陆曜山知道不是。
这段时间的接触虽然短暂,但他也依稀摸索出歌女的性子。
一树梨花压海棠,池锦既然不娇弱也不无害,她讨好他,却从不越界。
陆曜山深觉有意思,抬手亲昵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
栗色卷发俏皮地弹动着他的指尖,把冷白衬得十分好看。
池锦弯了弯眼睛,顺从着他的动作。
陆曜山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你装得很烂。”
那些所谓的仰慕压根没到眼底,这让他觉得自己跟那帮子寻欢作乐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
“装得再看,男人还不是就吃这一套吗?”池锦娇笑着,偏头和他保持了距离。
这是他们的劣根性,池锦心知肚明。
陆曜山是被血腥放大了埋藏的恶劣,他不愿意展现风度,讨好和顺从是眼下的唯一选择。
“你很懂?”
说不清的郁怒涌上心头,青年狠狠地拧起眉,逼视性地看着歌女。
风情万种的女人将长发撩到背后,红唇被抿得水润诱人。
“百乐门的歌女谁不懂呀,陆总司是没去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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