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力度还在渐渐加大,昭示了他心里的实际波动。
“收起这种想法。”
陆曜山清冽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几分威胁性的警告。
“我不需要怜悯。”
池锦目露怪异,总觉得他现在有种闹别扭的幼稚感,让她很想搓搓他的头。
眼看胆肥的歌女丁点都没被吓到,陆曜山愣了片刻。
他把唇线抿得很紧,填完词的谱子直接推到了池锦手上。
“唱。”
对于陆曜山的命令式的语气,池锦接受度良好,暂时性不计较罢了,以后有他受的。
清澈婉转的声线悠悠地荡漾,池锦哼唱出歌词,甜到人心坎里。
而听众只有陆曜山一个,仿佛这支情歌是为他写的一般。
现在的气氛相当好,陆曜山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
“陆总司,冯少将找您!”
士兵砰砰砰地敲门,成功打断了渐渐浓郁的暧昧氛围。
池锦收放自如,温顺地背过身去。
反而是陆曜山被扯出了这个迷离的美梦。
他清了清嗓子,口吻不瘟不火,“让他自己滚过来。”
外面的士兵立刻噤声。
要知道,陆总司是很少说脏话的,某些言行讲究得比文青还重。
难道冯少将啥时候又拔了老虎胡须?
士兵百思不得其解,但问是没胆子问的,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池锦捧着纸张,反复琢磨起陆曜山的填词。
除了填词,就是这位大军阀的字迹了,相当养眼,笔触有劲,甚至可以作为书法的收藏品。
“又在盘算什么?”
陆曜山抽空瞥了一眼她,池锦长长地嗯了一声,老实交代心里的想法。
“在想陆总司的墨宝值多少大洋。”
实诚得让人没话怪罪。
不过陆曜山还是开口打击她了。
“一文不值。”
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青年霍地站起身,抽走了她手里的纸张。
然后当着池锦的面,撕成碎屑。
骤然而至的冷意跌破至于零点。
池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歌女精致娇媚的面孔上没有任何不满和恐怖,仿佛她只是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他发泄或者是挣扎。
陆曜山眼珠子动了动,薄唇勾出笑弧。
“你不问原因?”
“您的字,您的词,自然是交给您处置。”
池锦漫不经心地把碎发别到耳朵后,因为这个动作,陆曜山再次避无可避地看到她脖子上的指痕。
他伸手,用温凉的指腹贴上她的动脉。
“不止,整个江北都由我处置,包括你。”
陆曜山放低了嗓音,那种蕴含的磁性和蛊惑摩挲着她的耳根,而后,陆曜山就发觉手底下的几乎透出淡淡的粉晕。
海棠秋风曳,极为摄人心魄,又烫到人心尖乱晃。
池锦懊恼地皱起眉,似乎有些不堪其扰,偏偏没有反抗的意思。
她翘起红唇,娇笑着,“那陆总司处置我的方式可以换点别的吗?”
糜艳在空气中弥漫开,像薄薄的雾气,凝结成水珠,挂到歌女的眼睫上。
陆曜山却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总司,男人这么难搞可不好。”
池锦抿唇闷笑,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
她用行动诠释了放肆,向前倾身几乎要扑进军阀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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