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改。
池锦显然已经吃透了他的话里话外,狠狠地推搡开他的脸,不出意外他又再次蹭过来。
少年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地哼哼,九段庭的山峦映入眼帘。
“你下去,明日清晨不许过来。”池锦睨他,封冥幽委屈地从桑落剑上下来。
桑落剑察觉一轻,自发抖了抖剑身,不等封冥幽卖惨博同情,新雪般的剑光化成远处的星点,破开九段庭的灵雾,消失不见。
封冥幽憋屈地皱紧眉头,一步一个脚印回到居处。
池锦则是回到了留仙居,魔修绯红妍丽的衣袍如绽开的幽昙花,异常刺眼。
她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吸了过去,整个人没入阵法。
“萧染!”池锦分辨出黑红魔气的主人,断呵一声就要拔剑。
魔主从浓郁的魔气中现出身形,衣摆破烂,苍白的面孔上还有道道血痕,萧染捂住小腹,指尖渗出薄薄的血液。
“锦落手下留情,本座可没想害你。”
池锦的剑尖滞留在他眼下,慈剑桑落的浩然正气激得萧染哆嗦起眼睫。
“有人袭击你?”
萧染萎靡地点头,最近他正为容纳灵骨剔除丹田内的煞气,实力不能发挥最大,因此被钻了空子。
“心魔族为了他们那劳什子的圣子也太上心了。”萧染苦笑一声,咳出口血。
池锦取了枚疗伤的丹药丢给他,淡淡地开口,“看来这届的剑榜魁首只能是本尊了。”
萧染:“你这是趁人之危。”
他怨怼地眯起眼,目光停留在她清绝的眉眼上,“本座伤的这么重,只有双修可快些疗伤了。”
池锦波澜不惊,挑起眉,“魔宫的妃子不够魔主挥霍了?”
若不是萧染手下杀孽不重,是个怪异的魔主,池锦倒真不介意趁人之危。
萧染啧了一声,说起正事,“偷袭本座的心魔族已死,本座搜魂发现,他们那个圣子尚在襁褓之中,似乎是借了你们纯陵女修的肚子压抑邪气,既能融灵骨也能吃邪骨。”
池锦蹙眉,郑重地点了点头,作为交换,她掏出亲自炼制的一瓶丹药,塞给了萧染。
她径直往厢房去,萧染面色复杂地收起丹药,他与锦落尊者争斗了几十年,最终仍旧殊途。
剑盟盛世至第七日,元婴场也迎来了最终比试。
十七面兽皮鼓支在擂台四方,赤裸精壮上身的体修声势浩大,体修们擂鼓阵阵,刹那间,仙鹤腾飞,仙娥裸足踩着,怀抱瓷瓶撒下灵水。
在众人焦灼的视线中,封冥幽踏上擂台。
数个修真世家的家主端坐在上首,赫赫有名的宗门掌门同列其中。
连家家主看了眼雌雄莫辨的少年,皱起眉头,“卫掌门,这就是纯陵的骄子,怎么根骨……”
卫涛乐呵呵地挡了他话里的不满,“什么根骨不根骨的,这孩子随着锦落尊者修行,凌霄剑法当世第一正道剑法,还不够证明吗?”
一席话噎住了连家家主,不再挑拨。
台上两息后,封冥幽的对手也出现了。
是名魔修,全身裹在黑色的道袍下,形销骨瘦,黑红的魔气缠绕在枯燥的发丝上。
封冥幽略略眯起眼,诧异地发现,他竟然看不清魔修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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