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曲老头摸摸他脑袋,继续说:“老头子是看着他长大的,不论他是哪里的,他都是曲南沟的孩子。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小蒙羔,办了户口就好好养着,别以为他没有亲人疼了,我还看着呢。”
周崇原不死心,追着他仔细打听一番,愣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吃完饭,蒙羔带着曲老头去自己的学校逛了一圈,逛完学校,再去逛旧货商店。
曲老头挑挑拣拣看了不少,最后还是蒙羔拍板,给他买了一件厚厚的军绿色棉大衣,足足花了五块钱和七尺布票。
布票是周崇原凑的,他一向喜欢在黑市捣鼓票券,手里从不缺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眼看时间消耗地差不多,曲老头换上新买的棉大衣,喜滋滋地和蒙羔告别,坐上了回乡下的驴车。
走之前,他想起一件事,拉着周崇原连忙问:“那羊群,是你借着矿上的名义买的……”
周崇原压低声音:“您放心,买羊的钱是我自己出的,和矿上没关系。”
“那万一,”曲老头担心出事。
“没事,”周崇原不以为然,“就算传出去了,只要曲南沟不追究,矿上不可能有人找我麻烦。”
他这么一说,曲老头当即想到他的背景,能够千里迢迢从京都调到这个小县城工作,那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曲老头立刻放下了心,“那就好。我回去和村里的人说一声,叫他们尽量别声张,闷声发大财嘛。”
说出去了总要惹来不少麻烦。
当然,这么大的一件事,难免要透漏一些风声。
曲老头和周崇原一个想法,都盘算着把卖羊的那笔钱尽快用了,只要钱花光了,即便有人发觉不对劲,都得把嘴巴闭严实了。
总之有曲老头在,这件事轮不到周崇原督促。
看着驴车渐渐走远,蒙羔仿佛彻底放下了一件心事,高兴地抱紧了周崇原的腿感激道:“谢谢你,周崇原。”
“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保护羊妈妈。”
“你已经谢过了。”周崇原蹲下身,看见他一脸开心的表情,“小凉糕,那些羊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蒙羔重重点头。
那如果……想到上一世,周崇原闷声不语。
倘若没有他出现,那抚养了蒙羔的羊妈妈,是不是当真被人宰了吃?
蒙羔是不是亲眼看见了那一幕?他该有多伤心?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蒙羔,恍然觉得,他疼蒙羔的那八年,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
他从来不曾了解蒙羔的过去。
他们之间,除了周崇原的一厢情愿,还剩下什么?
周崇原不愿深想,闭了闭眼,冷静道:“我带你去公安局,给你办户口。”
“哦。”
迁户的手续并不复杂,有周崇原出示的各项证明,不过半小时,蒙羔的名字便写进了江家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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