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刚才低头,给小孩擦眼泪时露出的那一小块后脖子,可真他妈的白。
又细又脆弱的,不知道捏着亲,是什么滋味......?
他的目光跟着林言,看他穿过舞池,牵着小朋友拨开面前穿着暴露、半.裸的男男女女。
就好像乘月而来误入尘世的谪仙,正分花拂柳而去。
直到最后,林言为了安抚一直不停哭泣的小女孩,带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借用花园草地上的钢琴,给她弹了首《蜚语》听。
那一刻,陆含谦的心终于“哐啷”一声。
盯着月色下林言柔软乌黑的头发,白皙脆弱的后颈,修长漂亮的手指,他想,这个人,得弄到手。
于是林言所有的噩梦,就开始了。
在陆含谦与林言因为小护士冷战的那段时间里,他和狐朋狗友在雲都鬼混了好几天。
其中有一个,新搞上了个魔术师,带出来和他们玩。
“怎么样,不错吧?”
纨绔子弟面带得意:“开始也可特么喜欢和老子耍脾气了,我就和他谈了谈嘛。”
他牵起那魔术师的手,大笑道:“我说了,宝贝儿你再不听话,老子可切了你手指头!”
陆含谦抬眼,见魔术师灵活的手指上,果然有刀划出伤的疤痕。
倘若魔术师没有了手指,他还有什么呢?陆含谦淡淡想。
“之后他就听话了呗。”
朋友冲陆含谦挤眉弄眼:“所以我说,含谦,你家那小律师,只要你下得去手,不早特么整服帖了。还能这么弄得的你心神不宁?”
可陆含谦看着那魔术师少年木然呆滞的眼神,可能被当众中打一耳光都没反应,睡起来和睡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他当初看上林言,可不看上的就是林言那副扎人的劲儿么。
瞧着脆弱温柔,其实冷冽锋利得很。
陆含谦磨他,是想磨掉林言对自己的那层刺,而非磨掉林言所有的棱角。
万一失手,全给锉平了,那陆含谦也不会再喜欢林言。
败类朋友的话,只有一点陆含谦觉得说得对——不能再手软了。
否则今天有个小护士,明天就能有个小医生。
林言迟早蹬鼻子上脸不可。
于是他插手了顾丽的案子。
他逼得林言淋了雨,逼得林言去他公司求他,逼得他跟自己低头。
此刻,盯着林言近在咫尺的脸,缠绵悱恻又寡淡平静的眉眼,和终于显出几分顺从的意味,垂着的脖颈,陆含谦觉得,也许自己做得对。
他终于把林言的那层棱角磨掉一些了。
林言静静站在他身前,带着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和潮湿感,连带着陆含谦也感觉呼吸急顺气了起来。
全身的血液都无法抑制地烫了起来。感觉口舌发干,想喝点水。
以前陆含谦跟林言说,“你就是我的春.药”。
这句话绝非虚言。
只要林言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哪怕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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