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知道这话可不兴说,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当然知道回来了,不回来我还能跑哪去啊。”
嬴政低眸看她,少女睫毛卷翘,眼尾微挑,穿着身镂金百蝶云缎裙,单薄而又脆弱,他就往她面前一站,连影子都能被自己完全罩住。
这话说得也熨帖。
他声音放得轻了些,像是积雪化开,“回宫再说。”
白桃松了口气。
公子婴在后面适时说道:“君上,此事不关白桃姑娘的事,是在下邀白桃姑娘游湖,一时没站稳坠入河里,白桃姑娘舍身救在下,这才导致耽搁这么晚,在下愿意担一切罪责。”
说着他一掀衣摆,垂下头颅跪在船板上。
因着跪地,他完全错过君上那瞬间冰冻三尺的表情。
白桃动了动耳朵,见到情况不太妙,抓住嬴政的手往船舱里走,“我错了嘛,你先听我说,别动不动生气。”
“没生气。”嬴政无视公子婴,大步迈进船舱。
他坐下来捡起一本竹简,单手撑着腿,眼眸幽暗深沉,仿佛一口不可见底的古井底,“喜怒不形于色,何况你舍身救公子婴,孤生什么气。”
“真没生气吗?”
他幽幽垂眼,翻了下竹片子:“没有。”
“你还说没有。”白桃将他手上的竹简抽出来,换了个方向,“你这竹简都拿倒了,莫非你喜欢倒着看?”
嬴政放下竹简,起身就走。
白桃知道他憋了很大的火,立马抱着他的腰拦了下来,“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你上次发的誓是什么?”
上次
白桃想了想,道:“我说若是再晚归找不到人,我就天打雷劈。”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刚刚说完,在天边滚动的闷雷,犹如在船顶上滚动一般,紧接着噼啪噼啪噼啪的响声像是天塌了似地砸落在船板上。
白桃:“.”
老天爷真是太不给面了。
嬴政捂住她的耳朵,将她的小脸往怀里捂,“不要发那么重的誓。”
白桃闷闷道:“当时真没想到食言。”
“你也没往心里放。”
他从旁边扯过件她常穿的滚毛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春寒料峭,你跑来和公子婴游舟泛湖。”
“韩赵两国的奸细在秦国边境蠢蠢欲动,你万一落入他国细作手里”他抿紧唇,“公子婴落湖,也不归你来救。”
白桃一边听他说教,一边郑重其事地点头,“省得了省得了,真的省得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真的一万个保证。”
嬴政知道又是在灌水。
但是对于她,对于自己。无论是朝堂运筹,还是治国方要,她都是自己束手无策的软肋。
他只得拍了拍她的背,“玩闹一天了,歇息吧。”
白桃也觉得困,不过被他的体温气息包裹住,浑身惫懒,哼哼道:“走不动了,要抱。”
嬴政手搭在她的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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