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在嬴政旁边。
嬴政狭长的眸子映满的都是她,是缱绻的风情,比春雨还要缠绵。
他抚着她的鬓发道,“污浊了桃桃的耳朵,孤回头将他拖出去赏几十棍。”
“扑哧。”白桃咬着袖子笑,“明明是政哥哥自己招来的,击的难听还要赏棍子,好生霸道。”
嬴政扬手。
赵高毕恭毕敬的端着龙凤红漆盘,上头放着柔软而细腻的粉红白蕊花朵。
他拿起将花簪在她头上。
少女经过此一缀,愈发的开颜发艳,国色天香。
赵高尖尖的嗓音适时说道:“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这下娘娘的簪花戏算是圆满完成。”
“王后真美!真美!美极了!”
周遭的小宫女星星眼,拍着手对着白桃由衷夸赞,“王后的美貌,就算是花神怕是也要羞煞几分。”
“那是,咱们王后可是世人心中的神女,年年雨水都要祭拜的,能和那花神一样嘛。”
白桃也笑,不过带着几分娇矜。
她抬手摸着花朵,不看嬴政,扬起小下巴对赵高道,“可惜你们君上倒是对这些女孩家家的簪花戏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听曲,算了算了,这里乏味的紧,小姑娘们,一起去园子看看花开到了何种地步了。”
“诺!诺!诺!”
小宫女们欢天喜地,拥着白桃朝着外头走去。
嬴政瞧着自己的小狐狸顶着个花苞头哒哒哒就往外跑的背影,轻笑一声。
他揉了揉眉心。
印象中,她腿还很短的小时候也是这般顶着两个翘翘,大眼睛转转,小嘴抿着,就往外跑。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高渐离瞧见这孽畜圈着尾巴沉寂下来,收了所有的凶戾放下所有的警惕。
他手婆娑舞动,眼球的炙痛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让胸腔肺腑好似一壶沸水烧开了。
丝弦的声音震耳欲聋,杀得那九九八十一进步。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蹬蹬蹬蹬蹬!”
满头长发披散,他的身子,头,和躯干,宛如被无形的丝线牵连。
他翻着灰白的眼珠,重重的捶打,看向孽畜,“噔噔蹬蹬!噔噔蹬!蹬蹬蹬蹬蹬蹬!”
“噔噔蹬!”
高渐离看到一片暗红的鲜血,听到一声黏黏的脆响。
是脑袋被砸蹦出了血浆。
极度的兴奋让他脸部扭曲,几欲呕吐,“嬴政!妄图宰割天下,你——”
手中高举的筑落了下来。
高渐离直挺挺的倒在后边,砸出了沉重的闷响。
赵高还在恭恭敬敬的端着漆盘。
高渐离嘴唇溢出鲜血,胸口被插了把匕首,手还死死张开,想要攥着什么东西。这般惨状和浓烈血腥与方才的香花慢慢娇声细语是两个极端。
“君上好准头。”
赵高道。
男人放下手站起来,看向高渐离的尸身。
几十年内来匕首从不离身,只因他未曾信任过任何一个人。
在他年幼时,高渐离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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