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动七八圈间。
一张白面红狐狸皮浮动在水面,与此同时,那狐狸眼拉开,细细长长的,割碎的,不成形的,里面含着残忍妖冶的光,连着那把寒光匕首一齐映入鱼精的目中。
几乎绝望。
鱼精翻出了泛白的肚皮,周遭的鱼鳞已经脱落,引颈受戮。
“王后,万万不可!”
关键时刻,旁边女声响起,“此乃君上千辛万苦捕捉的龙头,百姓们都奉为上天祥兆,君上以此献礼给王后您,一片真情,况且现众目睽睽之下入了咸阳宫中,如若轻易宰杀,不肖君上如何猜想,恐民众激愤啊。”
那狐狸皮满脸凶残,看了过去,“你们君上捕这东西?还奉为上天祥兆。”
“王后,好歹是生灵,况且从不远万里运来,奔波劳苦,这大鱼还能存活,料想也不容易,再者.”女声低声替他哀求,“王后您就算不喜欢,私下就说此鱼为大秦祈完福,魂归天际了,也好填了悠悠众嘴啊。”
鱼精泪珠连连滚落。
良久良久,狐狸皮终于从水面剥离,恐怖威压瞬间消失,“本后这就去找你们君上。”
鱼精终于敢转动眼球,掀开那求情女子的幕布。
白桃实在有点生气。
怎么凡人连好赖也分不清,那鱼精身上邪气满贯,一看就是沾了很多条凡人命数,怎生还被扣了个天降祥兆的帽子,再扯一点,难道还要奉为河神?
什么泥猪癞皮狗似的玩意。
她都还没被奉为狐狸神呢。
旁若无人地走进政哥哥的理政殿,就见里面竹简林立,公文遍布,几名侍人正抱着一卷卷乱中有序的书文整理,见到王后驾到,忙过来行礼。
白桃一挥手,“你们君上人呢?”
几名侍人摇头,“君上行踪,奴才们不敢窥探。”
“.”
算了。
白桃就坐在这里等他。
只是刚一坐下就见案牍前面有一堆堆能够埋死人的公文,一眼看过去都觉得一双狐狸眼都要看瞎的程度。
雄心壮志的君王不能驰骋疆场却要被如此繁缛的琐事埋没。
既要管推行秦法,又要管整军经武,奖励耕战,巡视农田,民生民情
甚至河渠开通,六国多有移民之士,如何移风易俗,如何奖励耕土,如何安顿,如何防止暴乱,如何分配土地。
小到她这个王后的起居,他都要过问操心。
看来,君王不是那么好当的。
白桃看了几眼。
头越看越大。
又见案牍上一卷卷到一半还未书写完的竹简,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赫然几个“桓齮”“进攻肥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可是肥下不是赵国领土的吗?
怎么不攻韩国,非要攻赵国。小鱼小虾都没吃到,就跑去吃大鱼。
刚想把剩下的竹简卷开,但是白桃眨眼想想,夫妻再如何亲密,涉及如此的邦国大计,还是不要窥看的为好。
遂又把爪子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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