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阿萝抱着小灰缩在土炕上酣睡,外面的动静她是一概听不到的。
他们被杨阿婆安排在院子西侧的那排屋子里。西屋很大,一进门分左右两间,每间各有一铺火炕。阿萝带着小灰睡在左手边的那间,而凌御寒和韩五则选了靠右的屋子。
然而本应同在西屋的三人一犬,此时却少了一人。
外面突然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凌御寒蓦然睁眼,眼神清明,没有半分倦意。当看到一缕黑影站在窗前,他悄然下炕,准备开门出去。
虽然整个西屋是被隔成了两间,但每一间都没有门,只用了帘子隔开。所以屋里随便弄出点声音,就能被另一间的人听到。
当凌御寒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栓时,一阵软哝低语传至耳里。
“没家……”
家?她还念着傅家?
走到炕沿边儿的凌御寒轻哼一声,她那个家有没有能怎样,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再说她今后又不是不会有家,梦里想着那些作甚。
“……”又是一声含在嘴里的低哝,饶是好耳力的凌御寒也是没听清的。可听不清能如何,不就是小姑娘想家了。
可人都跑出来了,才想那些没边儿的事,还有何用。
屋子虽暗,但他的夜视能力不弱。借着星点的月光就看清了她白皙面上睡出了红印,丰润的檀口因侧躺而微张,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然而至。
看来那安神露确实好用,只一点点她就没再做恶梦了。
自从遇上那伙匪人,她每天半夜都会被噩梦吓醒。虽然她从未说过,可一直跟她一起的他怎会不知。
幸好韩五带来了释苍大师的安神露,他便在她的粥里便滴了一滴。
凌御寒怜惜地伸出手想触摸那滑嫩地脸颊,刚一抬手就被她另一句低哝引得弯腰倾听。
“走……永城……”
凌御寒只需听到“走”字,就知道她现在梦里所想,本想轻触的手,瞬时加重了力道。
阿萝的脸颊本是光滑有弹性的,他这一压倒像是按在了晚间那白米糕上。
做着梦都不安分,还想着四处开溜。
凌御寒的好心情全被那股子无端生出的闷气取代。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还没到永城,她就先想着跑路了。
睡前说要一起搞营生的话尚且还在耳边,她在梦里就另谋出路了?
全都是哄他的,女人果然善变。
不过无所谓,凌御寒到底还是舍不得手下那蚕丝般的手感,捏压了两下就成轻划了。手指勾起,来回蹭着的手感又有点像软冻。
凌御寒嗤笑,她这表里不一的小心思,总会收起来的。
只是抚着脸颊已不能满足,指尖慢慢滑向樱唇,那个微张的小洞似乎更有吸引。
哼唧。
当他的手指刚触及唇瓣,就被那只不争气的笨狼打断。
早不叫晚不叫,偏要在他兴头上出声。
“滚去睡觉!”声音沉而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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