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来,而林久也没有阻拦。于是系统理所当然认为林久接住了王娡的邀约,要在今天的廷议上做出一些举动。
这没什么问题,林久与王娡联手的合理性,系统此前就已经分析过一遍了,逻辑是通顺的。
奇怪的是,刘彻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他绝对不是那种迟钝到会忽视这种种迹象的蠢人,神女的反叛对他来说也绝对不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他更不是那种软弱到什么都不做的被动性格。
——可他就是什么都没做。
“她给了我很多。”林久说,语气不带丝毫波动。
“所以啊……”系统弱声弱气地说。
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又搞错了一些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林久面前出错已经成了他的常态。
读懂了系统的未尽之意,林久笑起来了,“不是吧,在你看来我这个神女这么不值钱吗?王娡给我这么多东西,我就要帮她吗?”
话音方落,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歧义,“也不算完全不帮她吧,只是不做什么而已。”
“不做什么。”系统喃喃重复道。
林久给他解释,“你可以理解成,王娡给我交了一笔保护费。而众所周知,保护费这种东西,缴纳的真实意义并不是寻求保护啊。”
系统愣住了。
系统惊呆了。
他满脑子都充斥着三个字,保护费,保护费、保护费、护费、费——
原来如此,怪不得。
先前在清凉殿上,王娡许诺那么多东西,几乎许诺出了半壁皇权,不是因为她想要寻求神女的帮助,而是她害怕神女会在这一场对决中转而帮助刘彻。
“在汉武朝向王太后收保护费,这算什么神女,你简直是个恶霸啊。”系统几乎是呻吟着说出了这句话。
林久不说话,看着底下那一场廷议。
窦婴和田蚡正在激烈地辩论,或者说,正在激烈地对骂。
起先田蚡还维持着风度,说窦婴的门客当众辱骂他。
窦婴说,看到狗大口吃肉时得意洋洋的模样,想起他曾经趴在人的脚底下摇尾乞怜,这也是人之常情。
田蚡忍着气说,那门客如何如何地放肆,如何如何地不敬。
窦婴说,那条狗从前祈求骨头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尊贵的气节,如今挨几句骂就不得了了吗,那从前侍于人前时怎不见他羞惭。
田蚡忍得像个蒸笼,说那门客论罪当——
窦婴说,是一条黑狗吧,因此大肆狗叫时,不见他羞红的脸,因为尽被一身黑狗皮遮住了。
田蚡不说话了,死死盯着窦婴看。
他的脸是红的,眼珠子也发红,这种场面不像是在廷议,更像是古代剑客的对决,舌上藏剑,随时要暴起杀人。
系统叹为观止,“刘彻真的不用说话吗,他真坐得住啊,就不怕血溅三尺吗?”
此时廷议的这两个人中,田蚡可是有着“剑履上殿”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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