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都是,母亲有着过分的控制欲,她道:“你不是要我跟席商沉结婚?我听你的话在跟他培养感情。”
栾苏青被女儿噎了,默了半刻道:“不用对他太上心,一个男人而已,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如果实在不喜欢……就算了。”
栾然惊愕地抬眼看着母亲,算了?这能是她家栾女士说出口的话?
栾苏青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束缚了她们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明明是亲生母女,她忽然有种极度无力的疲惫感,道:“我最近在看心理医生。”
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被控制在手掌心,她们越大,就越管不住,这种控制欲是不合理的,是私心在作祟,有好几个夜晚栾苏青都梦到了栾嫣看她的眼神,不是恨,是委屈和难过,是渴望母爱已久,但不曾拥有过的失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们那天的极力反抗撕开了栾苏青心里的口子,栾苏青清楚,已经拿女儿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反目成仇,把她们逼到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栾苏青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栾然惊喜大于震撼,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母亲去看心理医生,说明想开了,或者说,她准备想开了。
“早点搬回来吧。”栾苏青的语气与态度明显是在让步。
“嗯。”
栾然点头答应,也觉得回家观察母亲的变化更好。
母女俩都是工作狂,从来不会有什么下班之后一块儿回家吃饭之类的温情举动,栾苏青再怎么想改变,也不会一下子就换了性子,她还是那个强悍冷酷的母亲。
栾然下班的时候已到八点,她一个人走到地下停车场,很意外,居然在那看见了席商沉的车。
没听说光浩的人来了,那他在那里只有一个原因——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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