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像是失望。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惊肉跳,连忙收回了目光,俯下身继续收拾着东西。
虽然蹲着身,我却能感觉到傅银针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如芒在背。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为什么?”
我手上动作一滞。
“项晚尘,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回过身,半蹲着抬头望向她。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瞒我?你明明那么强,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我没有瞒你啊,我哪里强了……”
傅银筝自嘲一笑,打断了我的话:“呵呵,赛场的魔阵连先生都奈何不了却被你毁得渣渣都不剩,还不强吗?”
她两步走到我身边,从我腰间取出了我的旌券,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枉我一直以为你是八十多万名的废柴,还天天敦促你去上课,你哪里用得着上课?1131,你知道闻升先生是多少吗?一千三百多!整个无情殿能强过你的恐怕就只有无情殿主了!”
说完,她将我的旌券重重地甩在了我身上。我双手接着我的旌券,有些愕然。
“闻升先生……是谁?”我话到半截,被傅银筝铁黑的脸色吓得把最后两个字咽回了肚里。
傅银筝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好气又好笑地怒道:“实战课的先生!他给你上了四十多年的课,你就算再离谱至少也把他的名字记住吧。”
她像往常一样数落起我来,数落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她看着我皱了皱眉,满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骗我?项晚尘,你我同寝六十年,是同吃同住了六十年。我无父无母,便把你当作最亲近的家人,可是你呢?你居然同我演了六十年‘大智若愚’的戏码。你可有一刻把我当作自己人过?”
她说到后面,泪水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我面前哭,登时傻了眼,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递给她。
熟料她抬手狠狠打落了我手里的帕子,我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被她推了一个趔趄,待我站稳,只看到她哭跑出房间的背影。
“银筝!……”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力地叹了口气。
完全被我搞砸了。
和傅银筝“决裂”后,我搬进了中信宫,从此鲜有机会能见到学府的同砚,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跟她道歉。
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我抛诸脑后了。
因为太忙了。
无情殿主是个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的大忙人。
自从有了这样一个上司,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学府里混吃等死的生活。
我宁愿上学。
于是我找了个机会委婉地向我的义父表达了打工人的不满。
“义父,我还有五十年才毕业,您这样使唤我,算不算雇佣童工?”
义父看着我接近一米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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