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诓骗了。
他看着笑得栽倒在一旁的女子,无可奈何地弯了唇。
“我们再来一局吧,”谢汝笑够了将棋盘铺好“大人定要手下留情小女子可是十分记仇的。”
前世他有生母教导幼年时未曾遭受那些苛待因此才会有那般风光霁月的模样今生他遭遇的困苦太多心性被磨砺成利刃他有许多事不知如何应对她该更加宽容些。
沈长寄只是不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他一向聪慧,只需稍加点拨,便能哄得人心情愉悦。
二人一局接着一局气氛融洽。
待她反应过来时,天已然就要亮了。
她实在是累了,竟是在思索如何落子的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
男人眉目柔和轻轻放下手里的棋子,绕到她身边将人温柔地抱到了他的睡榻上。
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坐在榻边看了许久她的睡颜。
待到天空泛了白,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换了身官服,上朝去了。
一夜未眠,他竟是丝毫不觉得痛楚。可才一离开房间离开了她,心疾的痛苦又蔓延了过来。
可他的心情很好,加之对那痛感早就习惯,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神色甚至称得上和煦。
平瑢抱着肩侯在府门外,见大人满面春风地出门上马,连忙也骑马跟上,心道温柔乡这词果然没错。
谢汝是被平筝叫醒的。
她的作息一向很好,照往常来说,不需要人催,辰时不到,她自己便会醒来。可今日是初七,她熬了整宿,天蒙蒙亮时才睡下,没睡多久,平筝便进了门来。
这是沈长寄的卧房,若大人在家,借平筝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进,可现下却是出了事。
“姑娘,快醒醒!”
平筝手足无措地立在榻前,伸手去推她。
“唔怎么了”谢汝嘤咛一声,睁开睡眼。
“柳姑娘派人来信,说广宁侯夫人与大姑娘去了将军府,说是要看望你。”
侯府已解了封禁,王氏坐立不安了好几日,觉得还是该将谢汝接回府,思来想去,人还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可柳府哪有让王氏接回去的人啊,上回在谢府,还放了个以假乱真的替身,可柳愫灵的家里却是连个替身都没有。
沈长寄还未下朝,府上无人能作主。王氏已经到了柳家门口,柳愫灵也是急坏了,赶忙叫人来送信,只盼着能有个对策。
谢汝揉了揉剧痛的头,“更衣吧,只能我去一趟了。”
她虽不想回谢家,但人已经找到了阿灵家的门口,她如何都不能龟缩起来。
匆忙换回了在谢府时穿的那身衣服,由着几名护卫保护着上了马车,低调又迅速地奔往柳府。
将军府的花厅中,王氏正坐着喝茶。
“母亲,茶都凉了。”
啪
茶杯被人重重放在桌上。
谢窈的睫毛颤了颤。
王氏面上带了薄怒,“这便是他将军府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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