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树不算难养,但是像院子里这棵这样长得好的却不多。
相比起同岁数的枇杷树,它显然长得格外高大,要不是银匠是亲自把它种下去的,可能都会怀疑它的岁数。
秋砚亭始终记得爹娘说要等自己长大,枇杷树就能结果子了,只是他好像忘了问,要等自己长到多大,枇杷树才能开花结果。
他等啊等,等到院子里的常春藤爬上墙,等到黑猫狸狸长大了好几圈,等到那个只会躺在床上,或者爹娘怀里的小婴儿会爬会走,还会喊得得。
秋砚亭纠正好多次,是哥哥,不是得得。
然而小孩儿显然还不能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秋砚亭郁闷地又去跟谢拂抱怨。
“她好笨啊,都不会喊哥哥,如果是你,你肯定会喊对。”秋砚亭迷之自信。
谢拂是能喊对,但前提是他能喊。
嘴上说着秋容澜笨,但是等秋容澜屁颠屁颠过来找他时,秋砚亭还是会勉强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陪她玩。
两个小孩儿在树下玩过家家,玩虫子,玩草玩叶子。
嗯,是谢拂掉下的叶子。
日复一日,谢拂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看着秋砚亭一点点长高,每次长高一点,他都要高兴地来到谢拂面前说一声。
可惜,他在长,谢拂也在长,且他长高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谢拂。
无论如何,谢拂在秋砚亭面前,都是那样高大。
秋容澜从小就很羡慕哥哥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树,她就没有。
而且哥哥很宝贝这棵树,连她都不许随便碰。
趁着秋砚亭去隔壁玩,四岁的秋容澜偷偷爬树,只是这树可不是那么好爬的,怎么也爬不上去的她,只好求助自己的母亲。
银匠媳妇想着儿子这会儿不在家,让女儿玩玩也没什么,只是四岁的孩子到底也不轻了,担心孩子把树枝压断,银匠媳妇只是抱着女儿在树下离枝叶更近了一点。
秋容澜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谢拂的叶子,咯咯咯地笑着,“娘!叶子!”
银匠媳妇小声道:“嗯嗯嗯,是叶子,澜澜可别揪,你哥哥看见了,可要打你屁股的。”
秋容澜挺着小胸膛,“哼哼!哥哥,不打!”却也不知道是说秋砚亭不会打还是不许打。
“你个小调皮!”银匠媳妇无奈摇头。
闺女是真调皮,从小比哥哥还爱爬爱动爱闹,衣服都坏得比哥哥快。
小时候秋砚亭也爱玩闹,但是随着年岁一天天渐长,他也变得没有那么爱闹,比以往文静许多。
银匠和银匠媳妇都认为是上学的原因,上了学,儿子一下子就乖了,以前还偷要给树喂东西,现在也不怎么喂了,肯定是读书知道的多,更懂事了。
实际上是秋砚亭知道树不能吃人吃的食物,就把这事给省了。
但平时在树下玩的时间也没少,跟枇杷树诉说的心事也从没少过。
几年前求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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